第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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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秋菊为难一笑:“林小姐其实挺细心的,我看江老师也挺喜欢她。其实这事儿也真不能怪林小姐,毕竟是江老师自己坚持的,她一个助理又能说什么?”
  萧岚坦白:“这我当然知道。江晚云这个人……你看着吧,不拿别人的‘命’威胁她,就是痛成这样她下次也还敢。”
  吴秋菊笑容更加尴尬。
  “行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弄出点动静来,她这个人好面子,别让她觉得有人在关注她,我先回公司了。”
  萧岚看了眼楼上卧室的方向,强压着担忧出了门。
  第9章 白松“你往前看吧。”
  江风要吹多少里,才能带走惦念;落花要沉多少年,才能寄托缅怀。没有人知道答案。爱和想念常常连着痛觉,把人磨碎,又重建。
  江晚云长长叹息一声。
  “清岁回来了吗?”
  “还没呢,”吴秋菊点上助眠的香薰,把窗帘拉上,以防卧病在床的人再触景伤情:“不是您赶人家走的?这会儿又记挂了?”
  江晚云目光放下,沉默。
  “您放心,萧总那些话也就是吓吓她,等这几天过去了,自然会把人叫回来。找个得心应手的人不容易。”
  江晚云颔首,气若游丝:“她要是回来了,让她上来找我。”
  “好的,这个点了,要回来也是明天了,您早点休息。”
  吴秋菊把门合上,房间里又只剩下烛火微亮的光。那香薰还是几年前采风时带回来的,烛身有年迈的指纹,燃烧的轻烟里,有怀安浓厚的乡土气息,散发着田野间最质朴的味道,这味道让她安心,每每理疗过后,等一身冷汗散去,总能伴随着就昏昏欲睡了。
  只是今夜,好像心事深重。理疗发了一身汗,浑身无骨似的虚弱让她辗转反侧都难,只在昏暗里放空着双眼,无神地看着仿佛要禁止的时间,会流逝的好像只有生命。
  她的生命。
  *
  离甘棠花六公里开外的庭院,除了一棵白松独立,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林清岁的家。
  天空灰压压的,记得前两个月雪还在铺满地的松针上盖了一层又一层,依然无法把荆棘掩埋,也无法把空气照亮。如今融雪了,地上又显露斑驳。
  “烟有那么好抽吗?”
  屋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门。
  李海迎长了张不老的娃娃脸,那双雪一样透亮的眼睛彰显着对香烟的好奇,让她看起来不像已经年过四十。
  当然也可能她还不到四十,林清岁其实也记不清了。
  吞云吐雾的唇轻轻上扬,侧目,将燃得只剩一点烟头的卷烟递过去,淡然一声:
  “你试试?”
  李海迎有些惊恼地红了脸颊。
  “外面凉,赶紧进屋。”
  手卷的烟草没有助燃物,这会儿已经灭了,林清岁索性走了两步去路对面的垃圾桶弃了烟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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