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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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思涵一行走远,江云南这才转身往前,则待刚刚踏入所住的殿门,顷刻之际,一道白纱陡然横空而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面色陡变,瞳孔瞪大,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却是并未挣扎。
  那白纱来势迅猛,力道也是极大,待刚将他的脖子缠住,力道一起,江云南顿时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奈何那白纱仍还在用力,猛的拽着他往前。
  江云南呼吸不畅,喉咙似要断掉,待被如同死狗一般拖至软榻前,他身子才堪堪停歇,却也正这时,一只高靴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即,头顶之处,一道温雅平和的嗓音漫不经心的扬来,“江云南,你好大的胆子。”
  江云南分毫不挣扎,咧嘴一笑,只是唇角竟是有鲜血溢出,那赤红的血色衬在他的脸上,竟令他那张脸越发的妩媚勾人。
  “方才江云南还帮坊主打发走了长公主,怎转眼间,坊主对江云南便翻脸不认人了?”
  他似是浑然不惧,慢腾腾的回了话。
  容倾勾唇一笑,温雅的瞳孔在江云南身上扫视,“莫不是这些年本坊主将你养得太好,竟让你不知你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就如方才之言,你可是在怪本坊主对你无情,弄痛你了,嗯?”
  “江云南不敢。”
  江云南默了片刻,极是柔腻平缓的道。
  容倾眼角微挑,漫不经心的将江云南打量,则是片刻,才将脚从江云南身上挪开,也将白纱从江云南脖子上抽开,随即朝江云南扔了一只瓷瓶来,温雅平和的吩咐,“将脖子敷敷药。”
  江云南柔然而笑,似对他此番之举见怪不怪,他仅是缓缓伸手,极是淡定自然的捡起了瓷瓶,随即抽开瓶塞,而后极是自然的用瓶中的伤药涂抹起脖子的勒痕来。
  却是正这时,平寂无波的气氛里,容倾稍稍换了姿势在软榻上斜靠好,温柔的目光静静朝江云南落着,薄唇一启,“平乐坊被人烧了。”
  漫不经心的几字,毫无平仄。
  江云南涂药的动作微微顿住,深黑的瞳孔也顿时漫出了半许微诧。
  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将眼中的诧色敛去,仅是抬眸朝容倾望来,柔声问:“何人竟如此胆子,敢烧平乐坊。坊主可知纵火凶手?”
  容倾斜眼睥着江云南,瞳孔微微深了半许,“凶手除了那人,还能有谁?本坊主倒是未料到,那人对平乐坊一而再再而三忍让,却不料竟在这鞭长莫及的节骨眼上,对平乐坊动了手。”
  说着,轻笑一声,“也罢,既是撕破了脸皮,日后便也无需再遮拦。反正那人性命,本坊主迟早也是要收下呢。”
  江云南柔声道:“坊主英勇盖世,那人何能是坊主对手。只要坊主有心对付那人,那人不过是坊主计策里的瓮中之鳖罢了。”
  容倾神色微动,“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会说甜话。只不过……”
  话刚到这儿,后话慢悠悠止住。
  江云南面色微变,本是柔然带笑的瞳孔,也抑制不住的深了一重。
  则是片刻,容倾缓缓从软榻上坐直身,修长的指尖慢悠悠朝江云南探来,略微冰凉的指腹肆意在江云南面上摩挲,随即亲自稍稍拂去了江云南唇角的一些血渍,“这些日子本坊主任你高飞,你可是欣悦得紧?你曾与本坊主说,你已与颜思涵**过了,怎不见颜思涵许你名分,嗯?”
  江云南柔柔一笑,“江云南是何身份?长公主能与江云南**,不过是看在蛊毒的份上罢了,但若说许江云南名分,许是长公主还在计量江云南风尘之人的身份,是以略有忌讳罢了。只是,当初平乐坊与摄政王府之戏,长公主对江云南已深信不疑,且已知江云南与异族之人并非同路,是以对江云南也算是特殊,再加之幼帝对江云南的血也极是依赖,想必江云南能蛊惑住长公主,甚至赢得长公主允江云南名分,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早晚之事?”
  容倾嗓音微微一挑,轻笑一声。
  江云南满面淡定,柔软点头。
  却是眨眼睛,一道耳光陡然拍在脸颊,那火烈的力道似要将他整个脑袋都拍掉一般。
  江云南顿时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疼痛,瞬时红肿得老高,嘴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厚四溢,然而他面上仍无惧意,仅是自嘲的将嘴里的鲜血吐出,无奈的朝容倾道:“长公主本是精明之人,不易蛊惑,得需时间与其慢慢周.旋。便是坊主再急,也还得循序渐进才是。再者,坊主,江云南对长公主,的确尽力了的。”
  容倾面上的笑容逐渐敛却,漫不经心的瞳孔朝江云南仔细扫视,慢腾腾的道:“本坊主量你也不敢不尽力。只不过,数年的调教,你之媚术,竟连个女人都勾不住呢,就如**之事,你以为你说你与颜思涵**了,本坊主便当真信你了?那女人可是傲骨之人,你纵有蛊毒傍身,也不定能降得住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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