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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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耳弥,只是其一,更为深沉的原因,文德并没有告诉文礼。
  “姑母,侄儿问您,您可曾看过侄儿和文礼的母亲”
  陈氏,由於不得文德祖父的认可,一直都是大魏深宫禁忌的话题,文德和文礼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包括在安康和禾昌面前都没有。
  文礼听见文德在此时提起早逝的母亲,张大了嘴。
  安康对陈氏倒不怎麽介意,文德问了,她就认真地回想。
  当年二哥禾盛的确带着陈氏回过宫中,但也只有一回,之後再也没见过。可是那时安康还很年幼,对於陈氏这个人,已经没什麽印象了。
  安康思索时,文德一直凝视着她。安康含情如画的眉眼因专心而微微皱起,这副模样,和琉璃郁郁寡欢,轻锁双眉的样子,实在神似。
  “见过,可是本宫实在不记得什麽样了。” 安康想了许久後,回答文德。
  文礼就不用问了,肯定是全忘了。
  “侄儿自己,也没什麽记忆。” 文德喃喃道,
  “其实,不瞒姑母,侄儿是怀疑,楚琉璃的身世,或许和母亲有关。”
  琉璃说过,她的母亲是南唐人,父亲又是死於与北耳弥之战,这与独孤禾盛和陈氏的遭遇是相符合的。论年纪,推回邠城之战的元武四十一年,也是成立。
  要说不合情理的,只有头发......独孤氏的子孙,几乎全都是一头黑褐色的长直发,可琉璃的发色,文德记得,是略为带卷的乌黑长发。
  文德的话,就像狼槌一样,敲响着沉寂已久的大钟。
  文礼再难沉默,他用极大的音量向文德喊道,“皇姊,这事未免太荒唐了。”
  “怎麽可以仅凭臆测,就把琉璃扯到了母亲身上。” 文礼喊完,泄了气,无奈地坐到墙边的椅子上。
  “朕知道,所以一直没说出来。” 文德知道他接受不了,也明白自己的猜测过於武断,只能这样说。
  “那为什麽这时候说” 安康出声,她也想知道,而且为什麽还要三个人聚在一起说。
  文德摆下了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她缓缓地说,“因为侄儿不想有事情再瞒着姑母了,此生都不会再有事情瞒着您。”
  文德下了很大的决心,向安康笃定地说出自己的心思。
  “还有,朕觉得这件事情,文礼也有权利知晓。”
  文礼还是不以为然,“荒唐,太荒唐了,” 他说,“父亲和母亲在元武四十一年就一同死在邠城,我除了皇姊,哪可能还有什麽妹妹。”
  “那倒不见得,” 安康沉沉地说,当年的事情她也算是经过了全程,即使没有身在其中,也是在旁听了个大概。
  “邠城大败後,二哥的尸身,是有被送回宫里的。” 她看着文德和文礼,顿了一顿,“可是你们的母亲,并没有找着她的.......”
  “所以,本宫也不敢说,你们的母亲是死在了邠城,或许只是在战报和史册上,必须那样记载而已。”
  当年邠城大败,禾盛战死,大魏宫中气氛颓丧,皇上的身子一下子就倒下了,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禾昌当时是太子,丧弟之痛尚未抚平,还要照料床榻上的父亲,自然也没精神去追查陈氏的下落。
  更遑论,当时的皇上并未接纳陈氏,照理她是不能入宗祠的,既然和独孤氏没有直接关系,史官们就也随意记载了。
  有关陈氏,这已是安康所记得的一切。
  “不过本宫也觉得,若只凭眼下的证据,和这个看不出什麽的老嬷嬷,就说琉璃可能是你们母亲留下的孩儿,的确是有些牵强了。”
  安康虽然没有文礼的反应那样激烈,但心里也是不相信的,但她还是委婉地说,不想刺激文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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