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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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应忱眉眼未抬,八风不动,道:“是。”
  “圣人几次下诏,便是望天下子民能厉行简朴,你偏要推崇这奢靡繁华之道,岂不是有悖圣意?”
  钟应忱淡淡道:“圣上下诏,自是望这四海升平,百姓衣食无忧,断不愿天下大同,人人吃糠喝稀。若奢靡有度,未尝不是好事。”
  “怎讲?”
  “百姓要穿绸,方有蚕农出蚕,织工纺丝,染匠上色,画工布画,这一层层,便养活了许多人家。柳安镇一百多个行当,抽出许多税来,又有几个是只务耕织便能交出来的?”
  吴先生一时意外,看他半晌,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应忱。”
  不说后头高溪午如何哭丧着脸来找钟应忱,将他如何露馅如何被逼招供,却坚持没有吐口的壮烈经历告诉他,理直气壮道:“便是在这样境地下,我都没有出卖兄弟你!够意思不!”
  “吴先生已找到我了。”
  “啊?”
  “下次抄作业,别忘了把名改了。”
  那篇文章里末尾有一句:柳安钟生言,高溪午原封不动地写了上去,吴先生只用一留意,便知晓平日与他熟悉的人中,有谁姓钟。
  顺藤摸瓜,最是容易。
  高溪午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露馅的如此容易:“我便这么蠢吗?”
  钟应忱诚恳道:“当真。”
  可看在他无意间助了一臂之力的份上,钟应忱决定,今日池小秋送给他的那笼糕,他便让与高溪午了。
  高溪午一听有吃的,便将对自己的恨其不争抛在脑后,跟钟应忱回家去拿糕了。
  池小秋也送了一份给那老头。
  他只在手里捏了一下,便现出意外之色。
  他又开口道:“你是怎么混出来的?”
  池小秋得意道:“一份蒸儿糕,研碎了混上…”
  变故便在此时发生。
  一队人皂衣乌靴,脸色冷肃,闯到云桥。
  为首的人腰间横着刀,他手按着刀柄,虎目凛凛,往桥上一站,顿时都没了声息。
  “哪个是池家食铺的池小秋?”
  池小秋只觉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她不及犹豫,跨出一步:“我便是。”
  那人把自己的乌木牌子一晃,展了提人送审的票,平平道:“奉县丞老爷令,着拿池小秋前来问审。”
  “有一桩人命官司与你有关,便一起去衙门罢。”
  “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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