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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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不要说了!”涂远山忽然厉声喝道,费从易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义父息怒!”
  “我只问你,涂云开贪功冒进被俘贼营是不是事实?”
  “是!”
  “那他就该死!我涂家绝不允许有被俘还活着走出敌营的,简直丢尽了祖宗的脸!”
  他的暴喝如雷鸣洪钟,砸得人脑袋嗡嗡响。
  费从易低头咬了咬牙根,两撇八字胡也微微颤动了。
  “我知道你从小和云开要好!那么你更应该守好你现在的职责!涂家和东宫永远是一体的,没有证据,任何胆敢离间东宫和涂家的谣言,你都给我咬碎了咽在肚子里!听明白了吗?”
  “明白,义父!”
  “起来吧!秦谅的案子是你做的吗?”涂远山忽然问。
  “是!他竟敢凌蔑涂家,孩儿只不过顺手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此事虽做得莽撞,倒也能明示我涂家不可欺。不过,本侯以后不愿再看见你自作主张,凡事都必须先禀报我,不然谁也护不了你!”
  “是!”
  “下去吧!回来!”
  费从易又被叫回来,涂远山徐徐道:
  “云霄已经确定要和东宫联姻了,等云开丧期之后,纳彩问名还需要你来做。你心里有个准备。”
  “义父?”
  涂远山一推手,“此事不必再议。”费从易颤着胡须愤愤退出。待他离开后,藏在内室中的二子涂云雷走了出来,“爹,孩儿认为从易说得有道理。云开之死确有许多不符常理之处。”
  “你以为爹是老糊涂了吗?”涂远山眼珠斜向他,“两害取其轻,两利取其重。涂家暂时还要倚仗东宫。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爹不便和费从易明说,因为他毕竟不是涂家人,要他为涂家做事容易,要他为涂家赴死,难!”
  “爹英明。”
  “京里的旧部你联络的怎么样了?”
  “已经联络了十之八九,他们都愿意听从东宫的号召。”
  “很好,记住,我们在京的活动,都要打着东宫的名义进行。”
  “是!”
  涂远山满意地捋捋胡须,把亲手写就的“一人定国”四字拈起来,从中间慢慢撕开,一双精明的眼珠慢慢蛰伏于黑夜。
  这个冬天很冷,处处遭遇流年不利,算起来岑杙已经两个月未和李靖梣好好温存。心内的思念像春笋似的疯长,几乎快要将她淹没了。
  不过因为有师哥的案子,她也无暇分心他处。这日案情又有了新的进展,在刑部的重金悬赏下,陆续有人夫出来指证。一个颜湖上的船夫说,子时一刻他收船回家时确实看见颜湖西岸站着一对男女,男的身材和秦谅差不多,样貌没看清,就看见男的递给女的一包东西,女的没收,又退回给了男的。正巧官兵抓到秦谅时,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包金银,一开始他没有说金银的来历,后来裴二小姐卷进来后,又说是听到裴二小姐要走,给她准备的路费,但裴二小姐没收,就和此环节对上了。
  还有一个酒肆小二供称,熊大人遇害的当天下午,他的贴身仆从曾到店里买酒。因为熊夫人管得严,禁止熊大人喝酒,仆从每次都偷偷摸摸地来,买一小壶给熊大人解馋,小二每次都免不了要调侃。而那天下午,那仆从又来,突然要买一整坛酒,小二就调侃:“熊大人这会胆子约摸变大了,敢买一整坛酒,不怕被熊夫人擀面杖伺候啦!”
  仆从嘴碎,笑回:“大什么大,正因为不大,才要喝酒壮胆咧!我家老爷跟人约定了今晚子时在小树林决斗,不喝点酒能成吗?”
  当时酒肆中还有其他客人,闻言都觉得挺新鲜,问他:“你家老爷要跟谁决斗啊?就你老爷那胆儿,是不是逮着个雏儿就使劲欺负啊?”
  仆从急了,就报出了对方姓名。客官中似乎有人认识秦谅,就奚落道:“找秦谅决斗,你还是给你老爷赶紧打一副棺材,等着收尸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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