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密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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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惊异,难道这附近还会有别人?她见所有人都倾巢而出,心中一动,从屋子一侧绕到了门前。
  低身进入小木屋,见屋里火堆还在烧着,围住火堆旁的有四个矮凳。靠近门口的矮凳旁还有个包裹。她眼睛一亮,就要打开包裹。这时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大声嚷嚷,“还是定国侯说的对,咱们不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来不及了,岑杙把包裹背在身上。跳窗逃走,感觉包裹里有个沉甸甸的东西砸了她背一下。现在也无心探究,用上平生之力气,发足狂奔,往另一侧山下跑去。后面两人紧追不舍,但岑杙知道其中没有涂远山,心中稍稍安心。
  如今天色已暗,对方看不清自己的样子。她疾奔之下竟也能远远地摆脱他们,一直到天色彻底地黑下来,后面才没有动静了。
  她已经跑到了山下,拄着膝盖,呼呼地喘气。此刻城门已关,要回城是不可能了,夜里很冷,山中多豺狼虎豹,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弊身才是。她想去栖霞寺找师父,但举头眺望,栖霞山主峰上的高塔已经离她很远了。要回去势必会穿过山林,万一遇到猛兽就得不偿失了。
  “竟然跑了这么远,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呵~呵~这下可如何是好?”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肩。岑杙一惊,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岑大人,跟我走!”
  这个声音不像涂远山的,也不像那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很低沉,像隔着一层什么似的,岑杙回头,见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已经闪身快步往前走,下意识就跟上了他。
  “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我?”路上她无论问什么,他都不回答。岑杙越发奇怪,“在小木屋外制造动静的是你吗?”
  “不是!”他突然道。凌空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就有一阵马蹄声踢踏而来。那人要岑杙上马,自己却不上去,叮嘱道:“岑大人,你现在乘坐此驹到北城门,把这个交给守城侍卫,他自会为你放行。”从怀里掏出一枚方块状的东西,交给岑杙。岑杙摸到那好像是一枚铁质的令牌,沾了那人胸口的温度,温温热热的,问:“那你呢?”
  “我来断后!岑大人入城后,务必把身后包裹交给圣上,那令牌也可助你入宫!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切记切记!”说完,一抽马屁股,马儿奋勇向前奔跑。岑杙身子往后一歪,差点摔下马背,忙夹紧马腹,把令牌塞入怀中。抓住缰绳,“驾”了一声,往夜色中奔逃而去。
  奔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建康城的轮廓。北城楼上戍卫士兵的长戈以及牙齿般的垛口依稀可见。岑杙冻得鼻子塞住,只能用嘴呼吸,径自往北城门驶去。随着月光升上来,她掏出胸前的铁牌,依稀辩出牌上一面刻着“大内禁卫”四字,一面刻着白虎二字。令牌上端刻着虎头纹,虎鼻子上还突出一个铁环,就跟监狱大门上的虎头环似的。岑杙猜这铁环应该是挂什么东西用的。
  她早就听说过,皇帝身边有四大暗卫,以四方守护神/的名字命名,分别叫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个个都是玉瑞一顶一的高手,来无影去无踪。莫非刚才那位就是四大暗卫之一的白虎?他是李平泓派来监视涂远山等人的?岑杙不知道自己卷入了怎样的漩涡中,只觉刚才还寒冷彻骨的身上,又渗出了冷汗。
  离城门越来越近了,她忽然记挂起了身后的包裹,担心里面有涉及到涂家对李靖梣不利的事情。勒住马儿,把包裹解下来查看。
  首先越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方盒子,刚才砸到她背的想必就是此物,她把盒盖打开,脸色一惊,这螭纽方座的好像是……抓起螭龙,看下面的刻字,果然是传国玉玺,这是真的假的?
  顾名思义,传国玉玺是天子传国的信物,昭示皇位“受命于天,合法正统”。岑杙是第一次见它的原型或模型,以前只听说过,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这不正是手中这方玺印所刻的吗?怎么会在闻希宝手里?
  岑杙忽然想起一个传说,当年清宗率军攻入皇城,第一时间就去找传国玉玺,可是搜遍整个皇宫都未找到。幸运的是被当时闻家的先祖给缴获了,立即献给了清宗。也因此立下大功,在四疆中占得一席之地。
  岑杙寻思,闻家调包传国玉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完全具备复制传国玉玺的能力。毕竟,他家的先祖亲眼见过传国玉玺,说不定还亲手摸过,复制一个出来应该不难。可是他为什么要复制传国玉玺呢?这可是灭九族都是大罪,难道闻家真要谋反不成?就凭他们?
  岑杙暂且不理真假,将玉玺扣回盒内,又从包袱里翻出了一沓叠起来的纸。岑杙将最厚的一张展开,竟然发现这是一张建康城的城防图,兵力分布全都标志得一清二楚。岑杙又展开另一张,见是皇宫九华宫的防御图。其他还有几张防御图都是京城某一隅某一府的防御图,有诚王府的,有敦王府的,有长公主府的……收集这么全,是准备逼宫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吗?
  等等,怎么没有东宫?
  岑杙到处翻,没有见到一丝一毫有关东宫的防御图。难道他们不准备对付东宫吗?
  慢着,传国玉玺?东宫?
  会不会,他们想逼李平泓让位,转过来好扶持李靖梣?如果四疆扶持李靖梣登基成功,那么李靖梣必然更倚重四疆。画地而治,称王称霸真不是没有可能。
  李靖梣知不知道这回事儿?
  岑杙心中千回百转,矛盾至极。忽然又在包裹最里侧,找到了一个信封。信封是封起来的,拆还是不拆?
  “谁?谁在哪里?”
  突然一声呼和,岑杙打一激灵。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被马儿驼到了城楼下。护城河的河水惊醒了她,岑杙匆忙把包袱包好,信封塞进了自己袖中,提缰走过吊桥。掏出铁令牌,朝城楼上喊话:“大内禁卫,请开城门。”
  楼下先是坠下来一根绳子,让岑杙把令牌挂上去核对。岑杙下马来,走到城门下,看到绳子尾端系着一银钩,立即明白了对方用意。把令牌带铁环的一端挂在了银钩上,看着铁牌越升越高。之后,楼上比对结束传来一声令喝:“开门!”岑杙策马进门后,铁牌又被顺了下来,岑杙取走令牌。又以同样的方式进了皇宫。
  见了李平泓,把包裹和铁牌都交到了御前,并且交代了前后因,只略过了与李靖梣相会一节不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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