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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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浸着栀子香味的身影飘了过来,拉着花不语的手臂转了一圈,那双手微微发力,从背心顺到手指,酒气便从指尖排了出来。
  花不语顿时就清醒了,看着这个月色下宽袖长衫朦胧笼着一层光的人,总觉得自己还没醒。
  他还来不及行礼道谢,又被另一个连头发丝都是雪白的身影拉过去,酒液顺着苍白的指尖,泥鳅似的钻进了嘴里。
  花不语还来不及醉,又被清高不及的浅色身影给拉过去,顺着背到指尖捋了一遍,将酒气从体内逼出。
  结果人还没站稳,就被带着丝妖气的某人拉过去,再灌了一杯酒。
  早就被灌出醉意的几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晕晕乎乎看过来,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
  师尊和老祖宗这是在抽陀螺呢?
  花不语没被酒给灌昏,倒是被这两人给抽昏了,最后结结实实倒在一个散发着醉人香味的怀里,另一头拉了拉他,他被一只手按着,没被拉动。
  花不语看着比季沧笙还小点,身高却已是差不齐了,侧眼便可以看见那张冷清得不容半点感情的脸,顿时那天旋地转的感觉就退了大半。
  花不语被季沧笙丢给了几个徒弟。
  “我来陪你喝。”
  “跟你喝没意思!”澈毛都要炸起来,哪有人一边喝酒一边把酒气给排出去的!喝酒不醉跟喝水有区别?
  季沧笙抓着澈就给他灌了一杯,倒是丝毫没看出他对这个口头的“老祖宗”有多尊敬。
  澈的酒量确实好,特别是在这种无聊的场合,直接端着酒壶咕咚咕咚当白水灌着喝。
  花不语看着那家伙一壶又一壶,脸都不带红的,正在思考他是不是也跟季沧笙一样边喝边把酒气给驱出体内,就看到澈脑袋一歪,倒季沧笙身上去了。
  “小苍生啊——”
  约摸是狐狸成精的缘故,这家伙即使醉了酒,说话也带着几分的媚气,长叹一声跟唱歌似的好听。
  季沧笙看这家伙醉了,这才端着酒杯小酌两口,懒得搭理。
  几个师兄喝醉后,吵吵闹闹的,季沧笙明明没醉,却一点也不管这群早就没了礼数的家伙,独自一人饮酒,赏月,无视某个耍酒疯起来就动手动脚的家伙。
  直到季沧笙薄如蝉翼白的半透外衫被扒下,那件浅浅草色的衣衫快要惨遭毒手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落到两人面前。
  来者身材颀长,比普通人高出许多,虽然青丝过膝,却束得规整,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子脱然尘世的味道来。
  “澈。”他的声音如同冷涧奔腾的溪流,干脆利落。
  白发玉衫青年模样的澈歪着头,看着来人愣了愣,伸手挽着人脖子便整个挂了上去。
  声音里都带着醉人的笑。
  “夏。”
  这是……八年前问罪台上的那只神鸟?
  这么看来的话,确实很像。
  一样地冷淡得让人无法接近。
  澈挂在他身上,就开始痴笑。
  “夏老祖。”季沧笙对着夏行礼,夏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澈离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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