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先有蛋还是先有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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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黄昏,我背着一个硕大的书包,慢腾腾地走下省图书馆前的台阶,那两个男人迎面拦住了我。
  他们中的一个,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陈华,向我出示了“人民警 察证”。
  他们中的另外一个,后来我知道,是边防部队政治部纪检办的一名张姓干事。
  他们说,他们是边防总队的干部,他们询问了我的名字,他们说:“你一定认识彭卫国吧?”我欣然点头,陈华说:“有些与彭卫国有关的事情,我们需要跟你谈谈。”
  张干事补充道:“彭卫国打了结婚报告,结婚对象是你,我们……也就是做些例行调查。”
  我笑得像一朵开得刚刚好的三角梅。
  他们冲我温暖地微笑。他们是警察,我本该有些紧张,而我却同样冲着他们温暖微笑,仿佛我们是多年的老熟人、老朋友。
  ……因为,他们是“蝈蝈”的战友,虽然他们没有穿武警制服,他们穿的是便服。
  我们就近找了个茶室坐下,陈华要了一壶茶,是菊花茶。
  我突然想起“蝈蝈”的话,如果他们不穿制服不出示证件,让我立即报警,直接报绑架。现在,他们出示了证件,可他们没有穿制服。
  我多了个心眼,嗯嗯,证件,是可以伪造的,而且,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人民警 察证”,再说,他们是武警,为何出示的是“人民警 察证”?
  我笑吟吟地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陈华不置可否,张干事有些紧张——那时候,他并未说他是纪检干事,只是含混地说,他是边防总队政治部的。
  张干事问:“打给谁?彭卫国吗?这不可以。”
  我笑嘻嘻地说:“当然是不会打给他啦。我打给袁姐可以吗?”
  “袁姐”这两个字,对张干事来说,肯定是陌生的,他转头望着陈华。
  陈华附耳对张干事说了一句话,之后,陈华冲我稳稳地点了点头。
  “蝈蝈”的父亲,省公安厅副厅长李志诚去世的那天夜里,袁姐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我,她承诺过,我随时都可以给她打电话。
  手机拨通,对方有人接听,我们都没有叫出对方的称谓,而是颇为礼貌地,轻轻地“喂”了一声。确证过声音,我才说:“袁姐吗,我是黎妮。”
  电话那端,袁姐问:“有什么事吗?”
  我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焦灼,一丝无奈,她肯定已经知道了“蝈蝈”的母亲谢晓兰坚决反对我和“蝈蝈”交往的事情,她也许会想,我是因为婚事受阻,打电话向她求助吧?
  我平静地说:“袁姐,来了两个人,说是边防总队的干部,要找我了解一些事情。他们出示了证件,但是我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我这样问的时候,我看到张干事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而陈华,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袁姐的声音刹那之间变得清亮而镇定,她问:“你在哪里?”
  我准确地说出了翠湖边这家茶室的名称,以及门牌号码。
  我看到陈华轻轻点了点头。
  袁姐说:“你稍等,不要挂电话。”她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大约15秒钟。后来,她告诉我,她正在系统里紧张地查询那个地段的警力配置。翠湖位于昆明的市中心,除了常规警力,还分别配置有公安特警和武警特战队的执勤小组。袁姐查询警力后确证,想要在那样的地方绑架或挟持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袁姐说:“这样,你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示证件。不要挂电话。”
  我立即向他们重复了袁姐的建议。
  陈华立即掏出“人民警 察证”,在茶桌上摊开,朝我推过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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