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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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尽力瞒着她,也不乏有心之人千方百计让她知道。
  这些个名门贵胄背后,难以启齿的腌臜事数不胜数,听多了竟也麻木了。
  她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陪着儿子学步,和方才一样认真仔细。
  佯装一副无关痛痒的淡漠。
  高舒筠对丈夫出轨这事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这或许是另一种表态:放之任之。
  她不争不抢,不闹不急,按着自己的步调日复一日地过,从容不迫。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郑家的人摸不透,连高老将军都暗里套过她的话。
  她说怎么说的,好像还宽慰父亲来着。
  “我只想和瞿徽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与我无关。”
  这是原话。
  高老将军得了准话,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心里更没底了。
  女儿是个烈性的,这份不寻常的平静,若不是真的放下了,只怕后面憋着更大的劲儿。
  郑瞿徽五岁那年,跟着小舅舅去了边境部队里参加了一个儿童训练营。
  他很小就对枪支机械产生了兴趣,大约跟舅舅耳濡目染有关,高舒筠一直不愿意他过早接触这些,那一次破天荒地答应了。
  训练营为期两周,结束后,郑瞿徽被小舅舅直接接回了外公家。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没回过高家,也没再见过妈妈。
  高舒筠死了。
  起因只是一场感冒,说出去都没人信。
  岭南的叁伏天最是烧人。
  照惯例郑家上下会去山庄避暑,高舒筠难得没去,明面上说是因为得了重感冒,真实原因大家都知道。
  儿子丈夫不在身边,她在郑家这些年里外都不亲厚,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心知肚明后,连虚伪的客套都省了。
  郑誉国也没去,他多的是应酬,酒局,还要应付外头养着的那一个两个,忙得很。
  那日,也不知为什么回了趟家,顺道回了主卧看见久不见面的妻子卧病在床。
  高舒筠得了感冒,小脸通红,鼻涕眼泪止不住地流,很是狼狈。
  就这副惨样被他撞见了。
  她虚弱地瞥他,难得提了个小要求:你去帮我买个药吧。
  郑誉国也不是铁石心肠的,她对他多有忍让,这点小要求没道理不答应。
  他买了,亲自跑的这一趟。
  药买完,说了句今晚不回,又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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