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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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想回去继承家业。”
  “……”
  季归鹤诚恳地道:“我不喜欢管理公司,现在我姐顶着,等将来我弟长大了,就他们俩顶。”
  咯吱。
  沈棠揉了揉僵硬的手腕。
  去你大爷的挫折!
  深吸了口寒凉的空气,沈棠绝望地问:“还有呢?”
  季归鹤挑挑眉,盯着沈棠看。
  沈棠反应过来,讥笑道:“当年那一架是你赢了,怎么就成挫折了?”
  见他被风吹得眼眶微红,季归鹤不动声色地侧身挡风,没吭声。
  沈棠道:“剧本里写霍今霜饮酒,你想过为什么吗?”
  季归鹤点头:“侯府被满门抄斩,昔日旧友弃他如敝履,被流放至边疆……”
  “错了。”
  季归鹤不解地蹙起眉心。
  “他心里百味杂陈,总有个诱因开端。”沈棠捧着剧本,点了点霍今霜的名字,“他偏执的根本是他重情。独坐在这儿饮酒,缅怀过去,觉得孤独痛苦。你要知道,他记忆里美好的一切,永远不可能再现了。”
  沈棠抬起眼,淡色的眸子凝视着他,竟有种温柔的错觉:“回想一下,你有错失过什么还未来得及珍惜的东西吗?那样东西,是找不回来的。”
  季归鹤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他既然重情,为什么还会毫不留情地利用秋雪迎?”
  沈棠起身,懒懒地往回走:“偏执的人容易一条道走到黑,假如你只看前方的花,道旁的再美,也不会太在意。走到尽头时明白了,也已经错过了。现在说你肯定不明白,自己琢磨……啊!”
  屋顶还算平坦,到底微微倾斜,又覆满了雪,即使剧组做过处理,照样容易打滑,所以下面才铺了气垫。
  沈棠站起时眼前一黑,不肯在季归鹤面前表现出来,走了两步,立刻打了滑。
  屋檐不高,方好问仍是惊叫一声,飞奔着扑到气垫旁,大吼了声“沈哥”。
  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吓了跳,连陈导都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季归鹤一把捞住沈棠的腰,稳稳地将他带进怀里站稳,声音响在他耳边,气息温热:“……傻子。上回也是想拉你一把,结果还是摔了。”
  人在受惊时总有几秒反应不过来。
  心跳剧烈,薄红爬上耳根,几秒失语。
  沈棠屏住的那口气缓缓呼出,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平衡性不错。”
  季归鹤垂眸盯着他开阖的薄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七岁就是滑冰场和滑雪场里最瞩目的崽了,下次教教你?”
  他的气息是灼热的,烫人的。
  沈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点惊慌消退得无影无踪,拍开季归鹤的手:“不熟,没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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