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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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玙。
  男人露出淡然的笑,放松地躺回椅子上,继续不紧不慢地看报纸。
  还记得我叫什么,谢了。
  温郁坐在原位,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他像是被钉在椅子上,一刹那连头等舱的海绵垫都犹如针毡。
  他想要立刻起身离开这里,然后回广州,或者去上海,把还没有报道的工作也直接辞掉。
  但夏夜的雨将下未下,他们漂浮在云层之中,无处可逃。
  飞机目前正在经过较强气流,请所有乘客不要走动,并再次确认是否系好安全带。
  温郁的手指尖都凉了下来,大脑仍然空白一片。
  男人并没有对他投射更多的注意力。
  那个人礼貌客气,如同仅仅是路过他人生一瞬的陌生乘客。
  他焦躁起来,像一只羊被困在假寐的狼身边,跺着蹄子无处可去。
  他们不该这么平静的见面。
  他不该这么平和地坐在他身边,甚至还翻了一页报纸。
  温郁控制着自己深呼吸的声音不要太明显。
  他也躺回自己的椅子上,如平日般扬了个浅淡的笑。
  然后像是游刃有余一般,从容不迫地开了个话头。
  好多年不见了。
  所有情绪像是交响乐前最压抑的三个节拍。
  只要那个人接了这句话,一切轰鸣狂乱都将就此开始。
  男人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不再理他。
  整整五十分钟,他们都不再有任何对话。
  第四个节拍,是毫无回应的休止符。
  从广州飞到北京,最快要两个半小时。
  温郁睡了半程,醒了半程。
  后半程像是骨头错位筋节紊乱,硬邦邦地靠着椅子,也没有再动一下。
  当年被老师痛骂几句罚到教室后面站着都没有这么难受。
  飞机落地很稳,撞击感小,过渡顺滑,很快便抵达了廊桥。
  空姐系上垂帘,声音甜美。
  请头等舱乘客先行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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