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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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银止川顺势捉住西淮的手,在他指端和指缝间亲了亲,轻声说道:想止川哥哥没有?
  西淮微微一哼笑,用劲儿就要把手抽出来:
  别闹。
  银止川看着他扭头转向桌案,靠在刚及腰胯以下一点点的木案上。
  因为侧身回转的缘故,那一把本就纤细至极的腰身更显得柔韧至极。
  银止川喉结不自觉地微微一动,朝他张开手,眼底沉沉说:过来。
  我抱抱。
  然而西淮挑着单薄绯红的眼梢,朝他笑道:
  不,你过来。
  银止川和西淮腻歪在一处,床榻旁的窗户开着,有缕缕的清风钻进来。
  躺着时,也可以看见窗外漫天的星子。
  西淮静静地看着闪烁璀璨的星辰,也不说话,银止川卷了他一缕乌黑的长发,缠在指间玩。
  逐颜。
  嗯?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你家里人的事啊。
  银止川随口问着,也没有上心,只胡乱地脱口而出。
  西淮的侧容看上去有些汗涔涔的,因为情事刚过的缘故,他苍白寡淡的容色也带上了一丝丝绯色。
  让人感觉好像冰冷不近人情的神祗,也终于沾上了人间烟火一样。
  他安静了一瞬,而后淡声答:
  没什么好说的。父母和姊妹,都已经死了。
  哦
  银止川答:那和我一样啊。
  他没有听出西淮语气中的低落,又接着问:那你想见他们吗?有没有做梦梦到。
  西淮此时却沉默了,许久后轻轻答:从前梦到过。后来就不怎么梦到了。也不敢梦到。
  总有人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梦中造访的故人。
  童年华灯流转的长夜,沧澜干燥明媚的午后,姊姊爹娘的旧时音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西淮不敢面对的梦魇。
  他害怕看到他们恬淡微笑着的脸,他们也许不会责怪他爹亲在临死前告诉西淮要忘记。好好活着,但是这样越发令他痛苦。
  独活,有时候不是幸运,而是最大的不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梦里西淮不再身处在那个小院子中,而是身处远远的距离之外。
  他看着爹亲阿娘和姊姊在一起,很开心地在那个小院子中笑着,但是却不再敢走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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