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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阀的泪水淹了自己,也差点淹到云乔。
  季殊略嫌弃地揽过云乔,让轻微洁癖的云乔稍稍远离了点云阀。
  云乔瞄一眼云阀,还在安全座椅上安安稳稳地哭,就没再多安抚,哭泣也是一种很有效的情绪发泄方式,比他的安慰更有用。
  话题已经到这儿了,云乔就把他在苏家客厅知道的云闲给苏曼青换药的事儿说了说。
  我和小花儿一样,不相信他告诉苏曼青的理由。
  正常环境教养出来的孩子,不至于为了不让父母离婚想出这么极端的办法,以及江施语的形容里云闲没有一点做坏事的心理负担。
  即便年纪更小、成长环境更纯粹如小金瞳都做不到这种毫无负担,不知善恶的天真。
  他很奇怪。
  云乔的记忆力非常好,他和云闲最早的见面也不超过半年。
  他时常给我一种认识我的感觉,不是简单地认识,而是掌握我很多隐私的认识。他对我很警惕,很有敌意。我们订下婚约,他高兴是幸灾乐祸了一段时间。
  云乔说着捏了捏季殊的手指,他从来没有认为嫁给季殊是一种灾祸,目前为止,他都认为那是自己十八年来最幸运的决定。
  毕竟他的性格很少头脑发热,十八年就这一次,偏偏还让他和季殊互相喜欢了,每次一回顾,云乔都会觉得由衷地为自己庆幸。
  他很讨厌我,但他总控不住自己要来找我说话。他对云家其他人有很明显的掌控欲,偶尔时还会显露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自负也自卑。
  云乔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去和季殊说他观察到的云闲。
  一旦带入情绪,云乔一点都不觉得云闲的性情像是在苏曼青身边长大,反而和他不太愿意在季殊面前提起另三人很像,姚老太姚良姚鹤宇。
  他的成长经历应该比我知道的要更波折吧。
  云乔对研究云闲的兴趣泛泛,这些只是偶有见面时观察到的,没说全,但也足够让季殊明白他的疑惑了。
  奇怪的动机,矛盾又复杂的人。
  云乔在心里为自己的疑惑做了总结。
  哥,你真的一点不介意他吗?
  云阀挂着眼泪花,停下了哭泣,轻声问云乔。
  换位思考,他就做不到云乔这样。以他现在的情绪换到他是云乔的位置上,他会和云闲斗争到底,直到云闲彻底滚出上京城。
  我不介意不是因为我品格高尚,而是他没资格让我介意。我很忙的,没空和他玩你争我抢的游戏。即便抢到也不是我要的。
  面对三观不同的人,云乔一贯一个眼神都嫌给多了,没必要没必要。
  嗷,我知道了。
  云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再看向季殊,忽然就明白季殊上车后为什么被云乔夸了,而他竟然还因为云闲掉眼泪。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些哭了。
  嗯,云乔应了一声,再轻轻碰一下云阀因为哭得投入被汗湿了的头发。
  就他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洁癖了。
  季殊就很干脆,一点不希望云乔勉强到自己,他又把云乔的手捉回来握在手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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