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野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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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峥嵘手中捻着的“樱桃酱”并不是这场胡闹的最终产物。
  在虞峥嵘抵着虞晚桐将大量白精射进去之后,“樱桃酱”就变成了“奶油樱桃酱”。
  射完的虞峥嵘并没有直接将阴茎拔出去,而是就这样插着,将虞晚桐压倒,伸手将她耳边被汗水洇湿的鬓发捋到耳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道:
  “奶油怎么越吃越多了?嗯?”
  虞晚桐闻言羞恼地去捂他的嘴,“虞峥嵘,你搁哪学的这些不叁不四的?”
  虞峥嵘任凭她捂他的嘴,顺势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直到她自己举酸了手,垂下手臂,才在她头顶吻了吻,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直都会,你不知道而已。”
  虞晚桐靠在哥哥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饱含情欲暧昧的熟悉气息,心中安定的同时,有种懒洋洋的餍足,张口说话时语气也松弛了许多: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从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是玩笑着说的,虞峥嵘的神态却骤然认真起来。
  他轻轻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再不似之前轻谑随意,而是透着一股子莫名的郑重:
  “我不会刻意瞒着你什么。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他的目光炙热真诚,灼得虞晚桐的脸隐隐有些发烫,她抿了抿唇,“……我知道。”
  “知道不够。”
  虞峥嵘凝视着妹妹那张还残存着情欲潮红,看上去仿佛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脸蛋,心中却难以自抑地回想起了江锐那天说的话——
  “虞峥嵘,希望你能永远和虞晚桐相爱下去,否则身败名裂的恐怕只有你。”
  江锐在丢下这句话之后,两人就彻底不欢而散,时至今日都没有再联系过一字一句。
  但江锐的面容、神情和语气并没有在虞峥嵘的记忆中模糊,那最后一面的冲击力,反而随着他们生活中的联系淡去,被酿得越发辛辣。
  哪怕只是在回忆中闻一闻,都被呛得心头苦涩,熏醉得头晕目眩。
  江锐不是一个会空口诽谤的人,这一点认知是源自虞峥嵘对他人品的总结。
  他这个有时候固执到让人有些头痛的正义朋友,二十多年言行如一,不是一朝被激就会改变的。
  尤其是他根本没有诽谤虞晚桐的必要。
  在虞峥嵘看来,他和虞晚桐的事情里,妹妹是纯粹的受害者方,而他相信江锐也是这样想的,否则不会对他那样愤怒,那样失控地直接给他一巴掌。
  而在这种情况下,江锐却依然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在那个当下,虞峥嵘觉得他不过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但回过神来,他发现事情不对。
  如果江锐单纯只是想给他们的爱情添个堵,他大可以说,倘若被爸妈知道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这种关系是不长久的,不过是年少冲动之类的话,但江锐依然那样说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江锐看来,他们这段关系难以持续的变数并不取决于,或者说,并不完全取决于外界条件,这其中还有和虞晚桐息息相关,甚至是直接相关的部分。
  虽然这样说有点卑劣,但从四月到六月再到现在,他和虞晚桐的关系已经过了最初那种如烟花炸开般激烈而喧嚷的阶段。
  多年孤独暗恋,被道德枷锁捆缚,被人伦情理反复鞭挞的罪恶感,已经不再是那潜藏在深海之下的,沉重而尖锐的冰山。海面上春风拂面,冰雪消融。
  哪怕北极亘古霜雪的坚冰也会有化冻期,更何况他的心中本就是一团炽热的火,只是被他用冰霜封印,克制,或者说强逼着自己冷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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