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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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鬼?鬼啊!」
  「没礼貌。」紫箏撇嘴,她将剑架在男人身上,「把城主身上的缚灵咒解开!」
  男人双膝跪地无敢不从,紫箏倏地挥刀却不是斩向男人,同心剑在她手中灵活地转一圈鏗鏘一声击落暗器。
  「我还想你要藏到什么时候呢。」紫箏回头,「近卫大人。」
  殷红的雾气中踏入,仍然恭敬地朝紫箏一礼,「牧将军是如何得知的?」
  「还需要猜吗?」紫箏脚尖一踢将男人踢出去,闪电中甩出几根银针将他钉在墙壁上,「世佐,你算计错对象了。」
  无畏面对真正的犯人,「我乃殿前御赐总指挥大将军,什么邪门歪道没见过?斯以为掩盖掉一身血腥味就当无事了?」紫箏飞剑顿地,镇定不乱稳如泰山,有万夫莫敌的大将之风,「初次见面的杀气我可没看漏…故意引我入阵,为的就是龙祭山河,以弒神兽证大道对吧?」
  「遍布金衡的杀阵只为了引走帝林,你果然还是会顾忌三界神明呢。」
  世佐勾起嘴角,不再掩盖,与男人无法相比的更可怕的血腥之气浓厚得蔓延几乎包覆金贤宫,「好眼光,既然将军都看穿一切,那便有请将军入阵。」
  「有本事你就来吧。」紫箏也不害怕,血腥之气在蔓延到她周身时宛如碰到天敌般绕道而过,「区区不成气候的杀神,何以为惧?」
  「若从前的将军,在下定然不敢冒犯。」世佐答道,「您既然已无内丹便不足为惧。」
  「还真是被小看了…」漫天以血绞拧而成的锋刃铺天盖地,紫箏圆眼瞇成半月形状,似乎好久没这么开心过,「看在你情报收集这么勤勉的份上,我无偿多送一道价值连城的消息。」她单手便张出薄青色的圆弧结界,稳当地挡住血刃。
  「?!」
  圆眼蓝光发亮,眉间浮现海浪捧月浅蓝色印记,「北海龙王压了我的妖仙品籍五百年,我乃蛟龙族歷来最速取得仙籍资格者…就算现在只剩三成功力,对付你这小角色绰绰有馀!」手成爪连眼睛都没眨紫箏已经单手掐住他脖子,煞气中混杂着无比沉重的妖威,额上伸出一对小巧的角,圆瞳竖成细线。
  世佐没能看到有形的攻击却浑身啪啦啪啦如脆纸般骨碎筋柔,「啊啊啊啊—!」发出惨叫,手爪直直插入心窝,他处心积虑杀遍上万人炼成的屠灵宝珠从心脏被剖出。
  爬虫类的圆眼无心无情,「垃圾!」发出两字评语,劈啪一声掐碎宝珠。
  手中的人发出高频率的尖叫,如消风的气球般快速地洩出血腥之气乾扁,没多久只剩人皮瘫在她手中,「噁心!」嫌恶的甩开人皮,紫箏恢復人形拍拍自己手上碎片。
  昏迷的申璟和发出吃痛的声音悠悠转醒,他睁眼看见的便是身上青光一闪冒出的紫箏,「夫人…?」话才脱出口,紫箏突单膝跪地摀着心口,「?!」
  拄着剑,紫箏浑身泛出黑雾面容痛苦,张口哗啦啦的黑血如瀑布一泻而下,她试图以灵力压制瘴毒奈何一点效用都没有,从单膝跪地到双手撑着地板几乎倒下都不停吐着血,彷彿要把全身血液都吐尽。
  剧痛,宛如千万根针扎在心脏上般的剧痛。她压着胸口想维持呼吸,无论怎么喘都呼吸不到空气。
  「夫、夫人!」申璟和大惊,骨碌地爬起来欲衝向紫箏,一道金光比他更快,从外头如流星般窜入飞至紫箏身旁。
  大掌贴在胸口,帝林自金光中化为人形支撑住紫箏,「坛中游屋翳,上紫宫行璿璣。」他非常冷静,执起一手握着输神力,「回天溪衝廉泉,把血吐出来!」
  瘴毒不过半息间走遍浑身经脉,在苍白的肌肤下清楚可见,她红着眼挣扎攒紧帝林的衣角,椎心刺骨的疼痛中想握紧他的手。
  颤抖的紫箏也想如他说地这般运力,可是真的无力拚搏…在扎心的疼痛中视野由外向内暗去,脑海混沌朦胧记不起该怎么办。
  「…」她瘫在帝林怀里,出血中只剩下越来越孱弱的呼吸,黑血将两人染得触目惊心,这些帝林根本不在乎,他只要紫箏支持住。
  「牧紫箏!」帝林朝着她大吼,掌心运足神力一口气拍入,强硬衝破紫箏脑海中的迷雾,霸道的神力逼着她自行运功,磕磕绊绊地把毒血逼出心脉,口鼻的黑血终于转红。
  帝林空中抓出他早已备好的灵丹,先自行嚼碎后以口哺餵逼紫箏服下,打横抱起人金光大闪不见踪影,只留看傻的申璟和与满地可怕的血跡。
  宛如早就预料到,帝林有条不紊地照护紫箏,既不伤心也不难过,时不时握住她的手灌输神力…到这个地步灵力已无效用,只能靠着他天生神明最纯粹的力量护住奄奄一息的心脉。
  陷入重伤昏迷的紫箏少有清醒的时刻都在咳血,帝林不厌其烦一次一次地清理,守在床边磨杵捣药不曾离开。
  天界似乎察觉了什么,几週以来都能感觉到外头的探查,他们的住处是由他亲自设下的结界,纵使天帝亲自下凡也不可能找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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