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释颜惊鸿色,上元尽屠苏(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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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武功高强,双耳灵敏异于常人,陈福未听见从房中传来任何话语,便心知王爷是默许夫人送茶进去了,便躬身出了书房。
  叶寒见桌上有两杯茶杯,便没上秋实一同进去,让她提着食盒在耳房等候。
  前府书房叶寒来过几次,房中格局还是比较熟悉,于是出了耳房,再转过几排一丈多高的檀木书架便到了书房正厅。层层书架削弱了堂中光亮,叶寒从幽暗中走来,转角一过最后一排檀木书架,视线豁然开朗,堂中物、席上人一一清晰入眼。
  倏然,只听“哐铛”一声,杯落地碎茶水四溅,君山银针淡幽清冽的茶香就这般猝不及防在叶寒脚下散开,不经意间便抢了书房一室墨香的风头。
  叶寒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望着不远处席间上高抬着云袖遮面挡水的蓝衣公子,即便素袖半掩容颜,也难掩去他与天俱来的一身风华。
  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叶寒无法用言语形容,但人一见之便不由感到震撼,譬如叶寒,可令人所震撼的又不仅仅是皮相上的风华无双,而是一种可让人心甘情愿跪拜在之脚下,忘却人世间的万千苦难,于此生此间此人前得一解脱。
  这也是一种与青川截然不同的美:若青川似火,那此人便是上善若水。前者,美中带着的是霸气浑然天成,气势逼人可令天下臣服;后者之美则是以慈心遍泽苍生,解苦去忧之菩萨,世人皆愿拜之,尤其是他眉心正中间那殷红如血的朱砂一点,像极了玉佛真身临世,只为渡众生而来。
  “有没有烫着,让我看看?”叶寒发愣之际,青川已迅速赶了过来,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刚好阻隔了叶寒已看呆了的视线。
  面前,青川的脸在她眼前晃动,叶寒在他同样惊为天人的容颜中渐渐回了神,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由更加认真端详着青川的容颜,想理出个头绪。
  “这位便是端王妃吧!”不知何时,公孙释已悄然走近,太多太过明显的线索让他可以十足断定打翻茶水的女子是来者何人,于是微微俯身一拜,“在下公孙释,见过端王妃。”
  叶寒颔首微笑,屈身回礼,“刚才一时手滑,误打翻了茶水,让先生见笑了,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青川也为叶寒的“一时手滑”打着掩护,“夜深寒重,估计来时又忘了带护具暖手,这才手僵不灵打翻了茶水。”
  青川的话,还有他若有若无看向自己的戏谑眼神,让叶寒不由心虚低下了头,公孙释瞧见两人之间细微却亲昵的互动,心中有数,然后识趣说道:“亥时二更夜色已晚,在下便不在端王府多做打扰了,就此先行离去,来日再登门拜访。”
  该谈的事谈完了,时间也够晚了,青川便没有多做挽留,就让公孙释先行离去。书房庭外,见公孙释一出来,久等在外的昆山立马便迎了上去,“公子。”
  皎月无雪,地上盈盈路明,主仆便谢绝了端王府下人送行,二人按着原路往府外走去,公孙释面色无绪,昆山却低头有笑却无声,公孙释心明神了,屈指轻敲昆山三下后脑勺,提醒道:“莫添麻烦。”
  昆山立即掩了偷笑,出了府上了马车才开口说话道:“方才房中有一声杯碎,想必又有女子被公子的容颜倾倒了。”
  这次,公孙释又重敲了昆山三下,“多嘴!”
  而这厢公孙释一出了门,书房空空荡荡只剩叶寒与青川两人,却似原野空旷无一人。
  脚下一地的狼籍早已被下人收拾干净,水痕了无一切如初,可房中萦绕不散的清洌茶香却让叶寒后知后觉生起了几丝忐忑,眼角怯怯偷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男人。
  不幸,仅此一眼便被青川一下捕捉住,叶寒连忙低下头来,暗叹倒霉,可她哪知道青川却是一直看着她,从未移开过。
  青川的小心眼,叶寒早已体会过,连自己儿子的醋都要吃,而今夜她这么“肆无忌惮”看着别的男人,还为此失态,谁知道他今夜又会怎么折腾自己。
  可奇怪的是,青川今夜一反常态并未生怒,只拉着她在书桌旁坐下,无任何逼问,甚至连一个吓人的眼神都没有,叶寒有些蒙头,难不成这醋坛子空了?
  “在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
  叶寒想都没想就立即回道,可回答得太快反倒显得太过做贼心虚。青川听后傲娇一哼,自是不信,盯着眼前口是心非的女人,他俩自幼相识,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
  被人直接点破了面,叶寒多少有些尴尬,可她也知道今夜之事主要错责是在她身上,是她一时没经住美□□惑,失了态,他这个当丈夫生自己的气也是应该的。
  于是叶寒虚心认错道:“青川,我错了,你别生气。”
  青川却突然奇怪一笑,大度回道:“你做错什么了?还有,我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你多看了公孙释几眼,还为此打翻了茶水?”
  这……难道还不够?
  叶寒有点摸不清青川的真实想法,若他真是口是心非,那他此时的神色也太过自然了吧,根本瞧不出一丁点怒色;若他真是心口合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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